那是不公正的

那些事情還在傳,而我認為那於我並不公正。 我不認為現有性平機制是公正的,至少從審查過程到審查結果,我都覺得委員們只能各自以自己的臆測、想像、及先入為主的偏見決定兩個當事人的人生,端看誰比較幸運。三年前,我概括接受了所有結果,幾乎是意料中的事,我沒有針對其中不合理處再次挑戰,因為那幾個月真的太累了,我只想儘快結束那一切。 我曾傷害過一些人,在過去十年中,有兩三段為時一年左右的時間,我在感情上處理的一蹋糊塗,而我也被一些人弄得遍體鱗傷。基於交往過程的傷害,我向一些人道歉過。但我問心無愧,從未因工作上的位置,而強迫另一個人應接受些什麼。 我和她交往,也是在職位平等的狀態下開始的。 一個簡單的事實是,倘若我真是加害者,又何必在那一年的六月中旬前,就和秘書長、少數執委及當事人表明離職意願?試問檯面上有哪一個所謂的加害者,他們是早在所有事情或程序發生前,就自願離開位置的? 我認為審查結果充滿臆測,是因為在審查過程中,我完全據實以告,毫無虛言。但委員們對於我所說的話,幾乎是以徹底相反的方式進行解讀。我至今的感受是,那彷彿是出於他們對某種男性想像或不滿的解讀。但那或許也不是她/他們的問題,畢竟在有限的證據下,常識成了判斷依據,所有誠實看來都格外廉價。 當然,分手時類似的話,自成為案件當事人,知道竟能被那樣解讀後,就決定此生不再說了。什麼私下無法幫忙云云,分手時講出來,事後來看,都是多的。但那樣的話,最初絕非惡意,它只是在關係結束前一刻,我試著告訴對方,我無法再「私下」分神幫忙或分擔那些事情了,未來就是公事公辦。 於是就被當作威脅了。所以他們說,你上班還是可以做啊,那是你的職責。 是,上班時我當然會做,但我說的是「下班後」。 我不清楚委員們是否曉得對方當時在工作上的過勞狀況。在一起的那段時間,我下班時聽了大量訴苦,也使用不少自己的時間學習對方的議題,試圖進行協助。因此在當年六月底,即將劃清情人關係的彼時,或許是我一廂情願,但我所講的意思僅是,未來我無法在「下班後」繼續這樣的行為。我也需要療傷。 而在那個只有男方哭才會被當作情勒的調查報告中(其實雙方都哭了好多次),關於分手立場及身體接觸的認定,我看了也只覺哭笑不得、欠缺脈絡,從而有許多偏離事實的部分。畢竟那些過程多半是雙向、互有主動的部分。但或許走到法律程序時,所有脈絡已注定要支離破碎。當我們急於論斷事實,論理就純屬多餘。 那陣子的多次分合,我是此生難忘,如非必要,也不願再想起。無論如何,那樣的交往從開始到結束,都確實造成了巨大的傷害,我對所有與我有關的傷害感到非常抱歉,特別是最後搖擺於分合之間的那一個月。 而那樣的一個月,也讓我體驗到人生的首次憤怒。儘管那次的經驗大幅拉升了未來的憤怒門檻,但也讓我體會到,在某些時刻,憤怒幾乎是必然的。必須說的是,憤怒並不必然導致失控,即使是在那僅有一次的憤怒中,我也僅是「要求說明」。倘若要求說明就是失控,那整個社會如今應該都失控了吧。是溝通上的不真誠,造成雙方無止盡的迴圈,從而導致時間浪費的失控。 當對話不真誠,果斷放棄溝通,不再追問理由,才是正途。這也是在那次經驗學到的。 但總之,行為或語言上如何展現憤怒的情緒,從而能準確傳達自己正在憤怒,但又不讓對方感到害怕,可能是必須學習的。 在那之後,我決意不再沾惹職場上的感情、不可再亂、儘量時刻確認真正意願,且無論如何,都須在短時間內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表達。 會在此時將這些想法再提出來,是因為昨天看到有第三人在提這個例子,我很困惑,那個(些)人真的曉得自己在說什麼嗎?那和檯面上的所有案例都不同,雙方在其中的所有自我懷疑、黏膩、謊言、冷感、憤怒的交雜與反覆,彼此的身心受創,不是當事人,是絕對說不清的。 這不是誰的欲望一定要得到滿足,我的理解是到了後期,雙方都有欲望,但那已不是性的欲望,而更像是「對方能否尊重自己」的欲望;這也不是誰傷害誰,而是那就是一段互相傷害的過程,雙方都受傷很深。 標籤帶來羞恥,由於羞恥與歉疚,並認為自己的出現可能只是再傷害對方,我退出了近乎所有公共事務的討論。我以為過了幾年,自己就能調適得較好。但實在太難了。我暫時還找不到跟自覺有冤的自己相處的方式,只好低調紀錄。約莫如此。

August 6, 2023 · hms

軍事改革的去向

義務役又要恢復為一年。按過去的服役(含教召)經驗,軍事改革要有效,首要改變的地方有三:訓練方式、志願役的領導方式,及高層的督導方針。這三者若維持恆常,役期縱使增加再多,也難以改變我國義務役國軍疲弱的現狀。 訓練新式武器的操作與程序很重要,但武器的理論與原理亦對於提高操作熟稔度有相當重要性。在過去的經驗裡,國軍其實常備有這些手冊類的文件,但一般基層的軍士官兵多數並不曉得,造成即使想進修,也不知從何著手的窘境。 我時常懷疑志願役幹部的培訓並沒有一門領導課。誠然,上過領導課也不表示就會成為好領導,但只要有一些基本的培訓,應該就能避免許多人只把領導當作仰仗階級罵人給命令,又或者是得過且過,只想當個濫好人。兩種類型都會大幅降低訓練成效。 高層的督導最讓人頭疼。特別是過度頻繁的督導,會嚴重影響部隊的日常勤務。此外,督導項目若能有權重的區別,應該會好很多。掃地跟擦槍畢竟是不同的事。

December 27, 2022 · hms

Reorganizing Blog

整理 Blog 也是件麻煩事。 趁著上週末稍微空閒,將版面重新調整一次,以文字閱讀為導向,希望新版面能讓閱讀體驗更好。並稍稍下定決心,希望未來能以週更 2-3 次的頻率活絡這裡。 也重整了所有文章。每次整理都是一次斷捨離,重定義了自我與世界的關係。例如決定過往文章的公開與否,就讓人十分苦惱。但總歸是暫時隱藏了一些先前備份的文章,希望不會有再打開的一天。 畢竟維持這個網站也要基本費用,一直閒置不管,就成了網域供應商的捐款者。好好寫吧。

October 19, 2022 · hms

吉他練習日誌

和足球一樣,試著記錄。 2021-06-26 練吉他至今三個多月,除了練習時間不定的問題外,最近開始遇到了一些類似撞牆的困難,不克服大概無法往下一個階段邁進: (1) 換和弦會出現停頓及雜音的問題儘管有緩慢改善,仍無法解決。除了須克服手滑動過快會痛的(心理)因素外,還有沒有其他訣竅? (2) 大調的選擇會改變和弦的組成與指法,例如相較 C 大調,F 大調的 B 音需降半音成 Bb,才能符合大調公式。根據這樣的邏輯, F 大調所有和 B 音有關的和弦,都必須按在 Bb,於是就會得出類似這樣的和弦例子:F 大調下的 G 和弦,就是由 G、Bb、D 組成;C 大調的 G 和弦,則是由 G、B、D 組成。但即使概略知道和弦的組成原理,但彈和弦時又要選擇哪個音高開始呢?是以指法跟音色能接受為主嗎?是否只有需移調時(而非一開始就設定為某大調),才要進行指法的橫移及位置調整? (3) 簡譜的數字表示就是該大調中的第幾個音,但並不表示絕對的音高。移調時簡譜的數字並不跟著移動,而是改變對應的音名。換言之,移調是否就是把整首曲子升高固定音高,但並不改變相對音高的狀況?(好像是,ktv 點播機應該就是這樣運作) 2021-07-04 確認了一些之前的問題,答案即如原先所想。 三指法與 hammer on 還沒練習,拖了兩週了。但上課十週後,應該已可擬出屬於自己的練習方式,這週找時間處理。

June 26, 2021 · hms

足球練習日誌

210814 疫情後首次踢球。防守時太過著急,用腳尖搶球,戳傷了拇指指甲,走路都很勉強,看來只能再休息一週。 這季開始換了新教練,帶隊的方式與先前的教練有頗大差異,更重視比賽而非基本動作。但八月中的天氣著實悶熱,數月沒踢球,豔陽下帶著口罩奔跑一小時,讓人完全吃不消。事實上半小時就已是極限,剩下半小時都只是苦苦掙扎。 大體而言,球感很差,許久沒踢,幾乎忘了碰球的觸感。但新教練的熱身運動完全沒碰到球,熱身完後又立刻要大家上場比賽,讓人無法理解。 210508 重新踢球至今也快半年,見到 jx 的 blog 後,覺得把這些技藝類的活動做個紀錄也很好,既然都花錢花時間了,無妨再多一個步驟吧。 這週上的是跑動中接球帶一腳後射門,射門時要瞄準教練三秒前選定的方位,正腳背或腳內側皆可。整體練習下來約踢了十次左右,腳內側的狀況明顯比正腳背好很多,正腳背時常變成正腳尖,球的方向與高度就會不受控制,力道也會減弱。且因為有專業守門,起腳前理應也要瞄一下守門的位置,但實作上目前無法做到,因此即使踢準(不多就是),也會被擋掉。 Play 時的表現也蠻糟的,有兩三球恨不得挖地洞鑽進去,但其實可能也不用那麼在意,必須更習慣「會發生失誤」這件事,之後才能不再畏縮。作為後衛,面對盤球好、速度快的對手,跟人上應該更果斷,並注意他與球門的相對距離才行。可能也要再強化一下防守觀念。

March 9, 2021 · hm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