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oughts, observations, and murmurs about my daily life.
It also serves as an archive of my past experiences.
Everyone is welcome.
明流
意外確認了伏流的流向,一如預期,但感覺卻很好。我不敢妄稱高敏人,但周遭的變化,多少還是能感知到。那樣的腳步速度與回頭一望,確認了所有的猜想,那個令我揮之不去的奇怪不適感也隨之淡去。今後總算能知道自己如何在那個場域中安身,雖然可能少了個可深交的人,但相處壓力也隨之小了不少,純公事即可,不錯。 最近聯絡人聯絡到心力交粹,這真是少數的好消息(或者好畫面),就和莫名其妙上完了資安教育訓練的課程一樣,都很不錯。
伏流
那確實有點可惜,昨天輕嘆了一聲後,E說,所以你是想和她當朋友嗎?我說是,只是那個可能性似乎被一股我不願碰觸的伏流推著向前,已近乎消失在視野中了,讓人惋惜。 那種惋惜讓我連和他們吃飯都覺得煩,我近乎是以逃開的方式處理。你這樣子很不健康,E說,你必須接受這世界總有你無法知道的事。我想她的意思是,伏流與否,終究是擅自解讀的產物,你不能用自製的產物,去強加意義在你生活其中的世界。 道理是對的,但即使如此,失落感依舊是真實存在。這讓我花了一點心力思考其根源,暫時的結論是,問題不在於是否錯失一個好友,而仍是得回到那終極的探問:你能以什麼方式被理解? 人類個體有其難以度測的多面向與深度,但很弔詭地,人與外在世界相處時,又無時不展現出明顯的有限性。基於此,我認為這問題的最終答案可能會略顯殘酷,因為答案或許不在所謂「可能的朋友」甚至「任何一個外在個體」上,而是在主體能以何種方式安放其所構築的自身連續性。 或許這就是寫作之於我的意義。
不可觸的他心
如有什麼可稱為執念之事物,他心或許就是我的執念。而他心之不可觸,終究會讓善意消彌殆盡。 無意間瞥見去年 U 的狀態,再次想起那些莫須有的指控,覺得實在很可笑。不由想起讓子彈飛中,六子那碗掏開自身的腸粉,人與人相處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。 終其一生,人類或許就是在追逐他心與固守本我之間徘徊。重新拾起《杜伊諾哀歌》,再次看到 Wir nur ziehen allem vorbei wie ein luftiger Austausch,那句十年前畫的線,如今看來真是某種向死而生、破除虛妄的啟示。那些令人躊躇的時刻,也應作如是觀。
那些無形的事物
去了一趟韓國,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友人、教授。我很開心見到他們,想起那些在居酒屋和他們喝點酒,歡快聊天的舊時光,應該會一輩子記得。那是我人生少數覺得,或許真能活得更廣闊的時刻。 會議結束隔天,抽了個空檔和友人聊天,我和她說,嘿,有什麼祕密,今天該聊的就要聊了,明天就不方便。也因此提到最近她的感情狀態,我開玩笑對她說,哈,你不要又哭喔,我記得你上次在台北哭了。那次是因為你啊,你竟然笑我,她說,我只是覺得你不該被那樣對待。那是在市政府區旁的別宮古蹟裡,眼前的湖面綠得發黑,感覺有些東西浮了起來,有些沉了下去,那些似乎還沒過去的事,似乎該過去了。 沒什麼關聯但或許也有點關聯的是,雖然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,但那些覺得沒什麼隔閡的話,是認真的。那句萬一離開時會難過,雖然不知該如何回應,但其實有記下來,就姑且當作是真心的吧。
技能落差
多虧了做社宅的青創才發現,這世界的數位落差真是遠比我想像大得太多了。 自從去年開了 AI 課,發現幾乎所有來上課的銀髮族連最基本的操作都完全無法跟上後,念頭一轉,倒不如改作做一對一的預約制輔導,結果近來兩次的受諮詢項目如下: LINE 的記事本讀取與建立 QR code 的掃瞄 調整 Word 行距、段落間距、字體大小 是否要接受軟體要求更新 ChatGPT 的圖片辨識 想到之前一直在教密碼保護軟體、展示釣魚手法、挑 VPN、AI 各種應用情境等,真是不知道在幹嘛。 和室友說,我一直以為我只是在教難度 50(假設最難為 100)的東西,但想不到其實對很多人來說是難度 99 之類的。室友才說,你才知道,我每次都不知道你壓力在大什麼。 但也讓我想起歷來在工作上,我唯一不覺得資訊技能落後的工作環境,約莫就是過去在中研院資創中心的四年。更之前在 NGO 的六年,我自學了相當多的技術,但看著身邊同年齡層的人總用最原始的方式處理工作內容,而且改善緩慢,就時常感到有點絕望。 在中研院那四年,則確實知道了很多資訊技術的運作,雖然所學稱不上紮實,畢竟很多東西只知原理,無法靠自己能力實作,但對於掌握現代社會的紋理還是很有幫助。